小狼狗

我要当个坑品王者

挚爱 陆

深山/all启向

今日最佳:那边的张启山忽然开口 “陈兄,其实……我有可以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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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秒,身上没有丝毫痛感,陈深想,果然我的命要留着做更大的事。

他一睁眼就见一只手把那鞭子牢牢握在掌心,原来是张启山见他有性命之危,凌空就把那绳子接住了,只是他右手被占,旁边的壮汉哪肯放过他左边空门大开的机会,一刀砍上去。

张启山眉都没皱一下,那壮汉还要再砍,他就着手里彭三鞭把鞭子往回收的力气足尖一点就是一个空翻。他人看着瘦削,力气却是奇大,这么一番不仅鞭子没脱手,竟然还把彭三鞭拽了一个踉跄。

这一下不仅陈深看得呆了,连那些西北大汉都有些犯怵。

张启山解了陈深二月红的围,自己也暂时脱身,眼看着对面的火车过来,赶紧把这二人拉到身边,自己身先士卒跳了过去。

三人在对面的火车又等了片刻,与齐铁嘴碰头后才往丫头所在的包厢走。进了包厢报过平安,丫头问 “怎么陈先生也来了?”

陈深此时一只手钳着张启山的左臂正要发力把人往出拽,齐铁嘴多嘴道 “这问题我也想问,陈长官半路杀出来,也不知有何企图。”

方才西北壮汉那一刀实在凶狠,陈深心里担心张启山的伤,只想帮他处理伤口,他本身口才不错,可实在不欲多做纠缠。

二月红受视野局限,并未见到张启山被伤,但到底比齐铁嘴看得明白些,帮腔道,“方才也多亏陈先生相助,我与佛爷才能尽快结束战局。” 

陈深忙接道,“听见了吧,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帮忙。” 他用力一拽张启山,那人伤在左臂,这么一牵制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往外走。

张启山任由他吩咐了列车员,又拽到另外一个包厢去。陈深才拿了绷带和简单的上药,二话不说就开始脱他衣服,张启山下意识想避他无奈左肩痛得厉害,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若不是你连个可以换的衣服也没有,真该给你剪了。”

陈深小心翼翼脱下他左半边的长袍,只见白色的里衣已是红了一大片,他眉头皱的更狠,只把伤口旁边的一片衣物都给剪了,自己解释道 “反正马上给你缠绷带,你就当里衣穿吧。”

张启山听他此言,竟然泛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脸色带着失血后的苍白,这个微笑倒是清丽自然,陈深不由得想到小时候听来的一句诗: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他心念转得飞快,手下却没丝毫停顿,此刻衣服剪完,他提醒了句别动就开始上药。张启山绝对是配合完美的病患,全程完全不需外力控制,自成木头人。

陈深帮他裹好绷带,道那西北大汉力气极大,怕是伤到了筋骨。

“不碍事” 他还想自己穿上衣服,陈深忙上去帮他, 又从身上摸索出一个药瓶,递给他两片药。

”阿莫西林。”

张启山心知这药在长沙乃是紧俏物资,关键时刻甚至能救命,他向来不喜欢承他人人情,又自觉身体好,没接。

陈深仍然保持着递给他药的姿势,“这次还要多谢你救我一命,你病还没好,如今又添刀伤,发烧感染是会要命的”

“此祸事是因我而起,陈兄不过帮忙。何况在矿山,张某一命也多亏了陈兄。”

陈深听他言下之意竟是两边扯平,互不相欠。心里就跟塞了块石头一般,不高兴起来。

张启山那边倒似思量了透彻,接过药就吞了下去。

陈深赶紧给他递水,“你都为我受伤了,怎么说我承的恩情更重些” 

他打定主意要把两人缠绕在一起,怕惹着他又转移话题 “启山兄不妨告诉我一下咱们这是去哪啊?”

张启山以为陈深又把自己的目的地摸了个清楚,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一时间心念转了几转,想来是把他高看了。

“去北平。二爷夫人身体不好,我们去北平新月饭店求药” 他思量着反正这人是跟上来了,也并无恶意,此行他人手极少,多个人也是助益,又给他解释 “刚才是在偷那彭三鞭的请帖。”

往前若是碰见有人为他做事多个心眼儿,陈深都会觉得那人心机深沉,平时也会多加留意。他学的是情报专业,每个细节都会注意。现下张启山帮他多解释了一句,陈深却觉得他当真心思剔透,只想偷乐。

张启山又说 ”陈兄还有其他疑问,可在咱们回去后由老八详细解答。”

他站起身就要推门出去,陈深忙把人拉住,道 “我瞧着你们齐八爷是个信口开河的。现在天色晚了,你那包厢就两个铺位,咱这么多人,怎么好休息。你也说了,夫人身体不好,再打扰到夫人,岂不罪过。”

他一字一句说得有理,张启山却品出些猫腻来,挑眉看他。

“这包厢我已经付了钱,不住也是浪费,启山兄不嫌弃,咱俩也就寝吧。” 陈深说完给了一个微笑,特别真诚。

看他不似拒绝,陈深又把他拉回那铺位,直接摁倒。自己也规规矩矩的去了另一张床,道 “我熄灯了哦。”

张启山鬼使神差地答了句 “…….好”

虽是熄了灯,陈深却无丝毫睡意。行军打仗,别说是同室,与战友同塌而眠都并不少见,他与不少人都是因此结为了好兄弟。

此刻张美人就睡在他一桌之隔,纵使二人没有丝毫接触,陈深都觉得空气里掺了些暧昧。

他心里莫名发甜,忍不住在黑暗中傻笑起来。

那边的张启山忽然开口 “陈兄,其实……我有可以换的衣服。”

陈深没想到他提起这一茬,愣了,心里那点儿绮念忍不住地往外蹿。(图书,里要控制里计几)

“此行去新月饭店,抢了彭三鞭的请帖,自然是要扮作他的样子……” 张启山说到这咳嗽起来, 陈深心里着急,翻起身就去看他。

“病都还没好,折腾什么,现在还是个半残废,看你怎么耍威风。” 他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是很轻柔地拍张启山的后背。

他夜间视物能力不比张启山,自然想不到自己不加掩饰的关心都落入了那人眼中。

张启山抓住他的手臂,道 “在火车上你也见到那西北豪绅穿着。我祖籍东北,尚且装上一装。陈兄乃是江南人士......”

陈深心道,还想甩我?当下打断张启山用西北腔说了两句话。

张启山听他的粗犷蛮横劲儿不比那彭三鞭少,心里暗暗称奇。

陈深解释道 “我学特工出身,改变口音不过雕虫小技。我知你怕我托你后腿,但私以为能力尚且比齐八爷强上不少。”

跟这人的几次交谈,张启山对他的能力评估忽上忽下,只觉得此人深藏不露,若是敌对,当真是个祸害,但若是盟友…….

“是张某见识浅薄。”

陈深见他算是服了软,又扶着他躺好,摸回自己铺位。

“你有伤在身,早点睡吧。求药的事,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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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等等的快本,心情好,加更!

写文写着写着总写成考据党,最近看的近代史很多,会列出一个与本文有关的大事表,有兴趣的可以点我来看看。

么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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