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

我要当个坑品王者

挚爱 拾伍

预警:还是那几样吧.....主要角色撕X,还有些许启红启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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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是被押进张启山府里的。

他等了有一会儿才见到一身军装的张启山出现在大堂里,期间他和副官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好颜色。

“你怎么敢绑陈长官?还不赶快松绑。” 张启山刚进来就斥责副官,语气倒是平淡,听不出几分真心。

等副官松开了他,张启山就把副官赶走了。陈深看着他泛白的面孔,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是张启山叹口气,道来我书房说话。就先一步上了楼梯,陈深赶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了门,张启山就问 “什么事?”

他话说的直白,语气客套大方,说的陈深如被冷水浇头。

陈深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增派了巡视人手?”

张启山道 “防贼。”

陈深拉下脸去拉他的手臂,“上次是我话说得狠了,但你那样说,换了谁都会生气。”

张启山任由他拉着,没有动。

陈深又问 “我听说陈皮在你府上被奉为上宾?”

张启山嗯了一声。

“这次你真的要相信我” 陈深劝道 “陈皮这人杀人如麻,便是迁怒的药铺老板都没有好下场。他恨你入骨,不是你可利用之人。”

张启山道 “此事我自有主张,不容他人置喙。”

陈深心里恼意又起,只觉得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幼女无辜的面庞,他耐下性子劝道 “他犯案无数,却在你这儿大快朵颐,你要如何向百姓交代?”

张启山动也没动,“我不能杀他。”

“为何不能杀?”

张启山没说话。

陈深慢慢地把手从他手臂上拿下来,脸上只剩下厉色 “你当真想利用他?日本人也想利用他,我也想陆建勋也想利用他!但是你看看,我们哪一个真的得到了好处?”

张启山依旧不说话。

“留陈皮在,必定后患无穷。”

“此事我自有定论,陈兄不必劳心。” 张启山终于开口,还是拒绝之语。

陈深心里闷得很,再次质问道 “你能利用他做什么?制衡日本人?还是制衡我?”

“陈兄” 张启山的声音难得听出了点急切 “你想太多了。”

陈深后退几步,认真地打量他,他细尖的下巴,不甚在意的眼睛,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和薄薄的嘴唇,心里生出几分刻薄感。几秒后,他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张启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到他的声音传过来 “启山兄让巡视的弟兄们休息吧,陈某不会再来了。”



丫头才出了头七,张启山就决定去劝二月红下墓。

他已经等了太久,每一分钟都在担心被日本人抢先上一步。

可是他手上却没有任何能劝二月红回来的筹码,二月红却有一万个不跟他来的理由。国家社稷黎民百姓向来不能劝动二月红,为今之计,只能赌他能否解恨。

他带着张家上下几百号人出现在红府的院子里时,二月红以为他是来拿人的。他已经见过张启山的狠心,此刻那人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有半分震惊。

他从容迎出府门,忽然想到了很多个年少的日子。

那时候他还只是阔少一个,生活作风便如曾经的大纨绔子弟张岱墓志铭所记 “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后来父亲所说长沙新到了个青年才俊,常邀他来府上畅谈。二月红原本是很忙的,上述的每一条挨个玩下来都消耗了不少时间。

但是张启山,总是不一样的。他从北方的未知之地而来,就如他所听说过的那里的树木一样,坚韧而高挺。

父亲怜他身世,敬他品德,于财于力都帮了他许多。只时不时要他带着自己一起。二月红明白,父亲是想让他成为男人,或者说,成为张启山那样的男人。

他终究没能成为张启山,但日日于门口迎他,踏遍长沙的岁月却在此刻同这个满目萧瑟的门口镶刻在一起。

张启山的身影渐渐清晰,二月红恍惚间竟然觉得那绿色的大衣晃得眼花,再也没办法把这个人同曾经的身影拼贴在一起。

太久太久没有在府门口迎他了,曾经是少年心性,在府里多等一秒都等不得。而现在,却是惧他权势,恨他无情。

几天内疏离至此,二月红竟不知道是张启山变了,还是自己从来没认清过他。

他的手握紧了,又缓缓松开。

张启山走到他跟前,直直就往下跪。“咚”的一声惊得副官瞪大了眼。

“夫人之事,万死难辞其咎。张启山斗胆再请二爷下矿,事成后,定赔这一命给夫人。”

二月红看着他的头顶,想起来从前随他打过几场小型战役的样子,这人喜欢冲在前面,这样不仅鼓舞士气,而且有效减少伤亡。二月红斥他以身犯险,他却只说人命贵重。

他曾经也是珍惜生命,敬畏生命的。

二月红可怜他。

张启山见他没反应,再道 “张家上下听令,全部跪下!”

几百个人霎时间全部跪下来,声音轰隆,像是惊醒了二月红。

他闭上眼睛,只道 “你疯了……” 声音飘在空中,很轻,很细。

牺牲张家的尊严给我赔罪,求我下矿,这个斗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仿佛是受不住者黑压压的人群。

张启山,事到如今,你还在逼我?

然后他笑了 “你我已经割袍断义,这趟斗我陪你下!我不要你的命,只希望从此以后,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我答应你。” 张启山坚如磐石地跪着,回道。

二月红闭上眼睛,背着丫头跪在张府门口时,他曾以为他一生的眼泪都已经顺着冬雨灌溉了这片土地。可如今听了张启山这句话,竟然硬生生从眼睛里滚出一滴泪来。

他像是被这滴眼泪惊到一般,转身回府了。

张启山心里也是怅然若失,虽然得了二月红的肯定。他心里倒是更苦上一些,但做了太久的军人,守了太久的土地,个人感情早就被狠狠地扔在角落里,从不肯为自己叫上半分委屈,又何尝能够再做延误。

才刚回了府,张启山当即派了副官去通知挑好的弟兄们和八爷第二天就下斗。

副官领了命却踌躇着没往下走,张启山拿眼瞧他,他才犹豫着开口 “佛爷,你还病着......斗里条件不好......”

“别说了” 张启山又打断他 “这事迫在眉睫,等不了。”

副官听了此言,只觉得无奈,赶紧下去吩咐准备,同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便是拼死也要护佛爷周全。


等他回来复命时,见到张启山立在窗边,像是在静静眺望着。

窗子开着,除了刺骨的寒风,什么都没有。

副官心里着急,忙去劝 “佛爷,外面寒,把窗子关上吧。”

张启山任由他关了窗子,只道你下去吧,自己却没有要动的意思,依旧站在窗边。


街边的小花已经开了,我刚萌芽的爱情呀,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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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昨天的热度......只想说你们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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