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

我要当个坑品王者

挚爱 拾柒

四副出现预警

————————————————————————————


拾柒

副官兀自把伤药打开,拿了棉签去蘸那药,“这叫好心?对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仁慈。”

陈皮嗤笑一声,就去夺他棉签,“我自己来。”

副官躲过他的手,语气还是冷冷的,“你自己看得见脖子?”

陈皮撇过头去不看他,副官见他这样子,忍不住下手狠了一点,棉签狠戳上去。陈皮一个机灵转过头瞪他。

副官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我问你,刚才你究竟是否想害亲兵性命?”

“我说不是你信吗?” 陈皮看着他的眼睛问。

副官想了一下,回 “不知道。”

陈皮冷哼了一声。

副官抹完了药开始缠纱布,“说说呗,万一信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副官的大眼睛里面竟然闪着一点纯真。陈皮平时只觉得他忠心似犬,只当他是张启山的牛头狗,从未认真看他,此时仔细一打量,竟然觉得他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很是柔和。

明明平时总是扮凶。

“我想害的人,只有张启山。”

陈皮只觉得脖子上的纱布一紧,原来是副官狠狠打了个死结。

他还想说什么,就见副官收拾东西准备要走,临走前还放了句狠话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皮有些想发笑,丫头的脸却在心上打了个转儿,终究只低头苦笑。


齐铁嘴是被张启山和副官商量事情的声音吵醒的,他神志还迷糊,只零星的听到了 “没要害所有人”, “还是要防”以及 “出去就杀” 等等的只言片语。再清醒点,就只觉得肩膀酸痛,他哼了一声,就感觉有人过来拍他的脸。

“老八,老八?!”

齐铁嘴又哼唧了两声,睁开眼。

“你还好吧?哪摔坏了没有?”

“佛爷?” 齐八爷高兴地扯住他的袖子 “你可是来救我了” 他才高兴不过一秒,又哀叹 “哎呦我的胳膊怎么这么疼啊……”

张启山尴尬的转过头不看他,“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你了。”

齐八爷抱怨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大了。

张启山清了清嗓子,道 “你没事就好,咱们马上继续往下走。”

众人再往下走,就是一个曲折向下的甬道,下面太黑,一眼望不到低,如深渊一般。齐铁嘴察觉众人心思低落,只好牺牲形象,插科打诨起来。

那陈皮是凶神恶煞脸,二月红是超脱世外脸,就连副官和一众亲兵都是屏气敛息脸。他这调笑之语在嘴里转了几转,竟然只能冲着张启山去了。

张启山难得没怎么驳他面子,接口说了两句算是缓和了气氛,几人又顺着甬道向下走。

矿道长得像是没有边际,众人越往下走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副官道 “按规律来讲,这种矿道应该越走越阴冷潮湿,怎么这里反而干燥闷热起来?”

张启山不置一词,反是陈皮不耐烦地说 “要是事事都同平常一样,叫什么凶斗。” 

他说完嚣张地伸出一只手,副官本不想理他,可张启山一眼瞥过来,只好递上水壶。

陈皮挑了挑眉毛,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来。

小副官吃了瘪,心情不耐,眼神就乱飘,他这一飘就看见二月红好像在对着一块墓碑发呆。他赶紧向张启山示意,张启山才往那边走,那厢齐八爷竟然一马当先窜过去,他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干粮,蹲下就开始研究起那石碑来。

“佛爷” 也就看了不过两眼,齐铁嘴就着急地唤道 “这字迹都看不清了。”

墓碑多被树在墓门口,或者主馆室内,用来记表墓主人生平。此处不过一处甬道,既不是入口也不见主墓室,又为何会树有墓碑?

那墓碑被曾被人恶意损坏,二月红看了半天也什么也看不出来,张启山见他没有说话就知道此物无解,心里明白大概不过是日本人想要隐藏什么,也无甚在意,差了几个兵把那墓碑搬到一边。

墓碑被搬开后露出一个洞口,齐铁嘴对这墓犯怵,当即道 “这是个陷阱啊!”

二月红似乎想说点什么,一抬眼就见张启山直直地看他,只微微摇了摇头。

张启山给副官使了个眼色,就推了齐铁嘴往洞里钻。

两人进去后,众人间气氛更诡异了一点。阿六一双眼锐利似鹰,不住扫视着陈皮和那洞口。副官则是一边监视着陈皮,一边监视着众亲兵。倒是那二月红,靠着墙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阿大经验老道,他年纪大,相对也没那么一根筋地冲动,眼见气氛不好,心里觉得改替兄弟们讨个公道。他拦住眼里喷火跃跃欲试的老五,试探道 “副官,我看这陈四爷跟咱们不是一道儿的。”

副官年纪也不大,哪懂得转圜说话,只回 “佛爷有令,动不得他。”

几个年轻的兵登时更为急躁,阿五带头吼道 “怎么动不得?”

副官咬了咬嘴唇,狠道 “军令如山。”

阿五又道 “我瞧着他是没安好心,之前屠尽长沙药铺,现在又处心积虑要害我兄弟。不杀他,哥儿几个还能活着走出这墓?”

一时间亲兵们人声嘈杂,纷纷表示赞同,那阿五见有人附和,更是暗暗去摸侧腰的配枪。

阿大眼尖,摁住他,又对副官说 “阿五说的也有道理,陈四爷确实是个隐患啊。”

副官上前两步,站到陈皮前面,把人挡住,道 “想杀他,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他为人性子直,保守秘密的唯一方法就是抵死不说,却不知他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倒更引人怀疑,气氛如同火上浇油,连是有心调节的阿大都觉得心有不甘起来。

阿大又道 “佛爷现在不在,杀了他,我一人负全责。”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激动的倒是阿五,急切地唤一句阿大。

阿大示意他闭嘴,又道 “副官,这人居心叵测,杀了他对咱们对佛爷都有好处。我一人负全责,你也不用怕佛爷怪罪。怎么样?”

副官眉头皱得死紧,还是不肯松口。

这时刻正是触而即发,众人谁也不敢松懈,却听得那陈皮嗤然一笑,抽出枪来向下开出一枪。

“笑话,我陈皮若是由你们想杀就杀能混到今天?”

众人寂静,阿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你字。

陈皮就用枪了他,一双眼瞪得如同豹子,道 “想杀我,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亲兵们见了他这副模样,更是觉得他非除不可,纷纷掏出枪指着他。

副官夹在中间僵持着,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滴,却想不出个办法,他正盼望佛爷快点回来就听得身后几声清脆的响声还有不大不小的嘎嘣一声响。

他一回头就见那陈皮已被缴了械,阿六抓着他一只手扳在身后,陈皮正一脸愠怒不甘地瞪着他,他的右手,显然是脱臼了。

陈皮狠道 “趁人不备,算什么英雄好汉。”

阿六一手擒着他,一手把缴来的手枪扔下去,道 “对付你这种人,自然做不得英雄好汉。”

他松开手把陈皮往副官那一推,又对阿大阿五道 “给他赔命,不值得。”

阿五又挣了挣,仿佛还想说些什么。阿大又摁住他,沉了脸色,道 “此时不杀,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副官着手给陈皮把胳膊接上,他本以为事情暂告段落,心下稍松,此刻也再度打起精神。心知这些亲兵不同寻常,硬碰硬不行,好言劝道 “众位放心,陈皮与佛爷乃是私人恩怨,他无意牵连诸位。”

他这一句劝得还不如不劝,更是引起众人疑惑。

既然是与佛爷有恩怨,为何张启山不杀他反而对他处处忍让?都是张启山的兵,副官更是忠心,怎么放着这么个有恩怨的人在身边?

阿大心思转得快,瞧出这里边有猫腻,道 “杀他确实不值,但这人心怀不轨,大家对他都要多个心眼儿。” 他看一眼阿六,对方会意地点点头。

这厢众人的一场危机终于算是有了个结果,那厢齐铁嘴就灰头土脸地从那洞口里面钻出来。他瞧见众人神色紧张,脸色发白,还当是担心的,连声劝慰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后出来的张启山一眼就瞧见陈皮抱着个胳膊,敛了敛眉毛,也没说什么。

————————————————————————————

倒斗真是太长了........心累


评论(1)

热度(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