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 拾贰
深山/all启向
开虐预警:本章医闹夫妇上线,主要角色撕X,我佛身心俱疲
本来想伴随bgm上线.......然而发音乐貌似就没办法打标题= =求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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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张府上就收到了一大车药材,听管家说是日本人风风火火大大方方吆喝着送来的,正赶上早集市,街上的百姓都议论了起来。
张启山一听此话剑眉倒竖 “那你也敢收?!”
管家忙回道 “我本想请示佛爷,可那军官只说二爷有用。我才一晃神儿,他就扔下走了。”
张启山想到此遭,眉头皱的紧紧的。心里明白怪他无用,日本人大有阴谋,这药可能平时不算大事,现在整个长沙恐怕只有他家里才有。如此大费周章,引人注目,想来是吃准了二月红会来求药。
给还是不给?
若是给他,便是坐实了通敌罪名,就算百姓理解,军心亦会不稳,更何况还有陈深陆建勋背后代表的各方势力。
若是不给,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丫头去死。
他吩咐了副官请九爷过来,自己转回书房。
张启山把自己关在书房整一个时辰,解九爷赶来也不见。
等他出来时,只对管家吩咐 “把那药搬到院子里来。”
他也不用别人,自己搬了些干草放在那药四周。
九爷颇有心机,看他这动作就猜了八九不离十,伸手拦了一拦,唤道 “佛爷?”
张启山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思量清楚,却没因此有半分迟疑,他拨开解九,点燃了一根火柴就、扔到那药堆上。
干草极其易燃,一点火星就能够烧得热烈。解九爷和一院子的张家人都站的笔直,眼看着大火烧起来。
他们目光怜悯,如同葬礼一般。
一时间火花的爆裂声成为了整个院子里唯一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解九心里生出了些绝望,他隐隐感觉到九门之中将有大变,而曾与他们肝胆相照的二月红就将会是这大变的起点。
火才正烧到正旺,忽然天降大雨,浇了个干净。
解九觉出些希望,他赶紧拿根棍子扒拉开一看,有好些药材还是完整的。
他虽不似齐铁嘴一般是个信天卜命的,此刻却忍不住开口劝道 “佛爷,或许这是上天……”
张启山在雨中站了这么一会儿,浑身都湿了,也不见丝毫狼狈,他叫来两个兵把残余的药都搬进去,还嘱咐小心点别淋湿了。
解九心里想着佛爷有好生之德,还是怜悯了。
张启山径直走进房间,衣服也不换又去搬干草,等他再次堆好了干草,解九心里就全凉了。
他又唤丫鬟把刚关上的窗子全打开,自己走到那药堆边。解九仔细去看他的脸,想要记住他这一刻的表情。
只见张启山眼角有些泛红,面上还是一派稳重,他淡淡地,稳稳地把手中的火柴再一次抛向了丫头的救命药堆。
不过解九很快就看不清他了,室内毕竟通风不好,不多时就溢满了浓烟,怕会引起火灾,那些药材被收在了一个铁桶里。张启山扔完火柴似乎也没有动,浓烟渐起,他的身影也隐在了烟雾中。
解九眨眨眼,还想再去看,只觉得呛得慌,他伸手去揉眼睛,却是摸到了一手泪水。
又过了会儿,张启山从烟雾中走出来,对他说 ”烧完了。“
解九又仔细去瞧他,见他还是淡淡的,眼角连刚才那点红都不见了,从浓雾中来,也不见丝毫咳喘流泪。霎时间,解九忽然怀疑起他是否是人。
若是人,如何像是铁打的一般不受浓烟影响?若是人,怎能如此狠心断绝兄弟夫人唯一生路?
这时候管家来报,二爷来了。
张启山回道 “把门关上,别放他进来” 他又转头对解九说 “你去劝劝他,把话说清楚。”
解九走后,他一个人背手立在窗前,看解九劝二月红回去,忽然觉得这尚未散去的烟有些呛眼。
不多时解九回来复他,只摇了摇头。
张启山道 “副官,送九爷回去换身衣服。”
他赶解九赶得急,是因为方才在院子里看到个人影,心里有所猜测,支开这两个亲信,就抬脚往楼上走。
陈深正在他书房转悠,应当也是在窥探时机。
“现在是白天。”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陈深不知他言下之意是在怀疑自己举动会被人发现,还是白天不适应见到他。
但他此时前来却是有大事,无心再调笑。
“日本人送了药到你府上?”
张启山嗯了一声。
“你听我说,这药是他们用来诬陷你通敌卖国的。”
张启山说我知道。
“但是我们做传坐好,你在百姓中威望没那么容易倒,军心可再立,我也绝不会给上峰知道落人口实,这事,还有转机”
张启山冷笑一声 “陈兄竟是个理想家?树立威望,稳定军心哪是一时能做到?何况就是陈兄不报告,你身边的人又焉能不报?”
“你不相信我?” 陈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到现在,你还是不肯信我?你不信我的能力?还是不信我对你的心?”
“仅是陆建勋一人就屡次违背你的命令私下行事。如此大事,我不能指望陈兄滴水不漏。”
“张启山!” 陈深听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信他的能力,他最是容易被这一点激怒,还是耐着性子劝他, “你信我,我必保你周全。”
“我不需要他人来保我周全” 张启山只踱步离他远了一点,又道 “此事陈兄无须为我操心,我已有解决之法。”
陈深见他脸色淡然,似乎不太在意,忍不住问道 “什么方法?”
张启山看着他的眼睛,默然道 “所有药物,我已尽数毁了。只当日本人从没来过。”
陈深忍不住一拳打过去,张启山后退两步,稳稳站住,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那是条人命!是你自己散尽家财从北平买回来的人命!”
张启山这才想起来,在陈深眼中,丫头并非行将就木之人,而是一个重金买回来的奇迹,有爱她的丈夫,有光明的未来。
便就是行将就木之人,他也没有权利夺走他人的性命吧。
张启山想到此处,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鲜少在人前有如此感情外露的时候,陈深只气的发抖,忙着控制自己不要再伤他,却也没看到。
陈深心里气急,一时间竟觉得这人有己无人,他不愿伤他,只恶语相激 “你此般作为,难道不会影响威望?动摇军心?对自己兄弟的女人见死不救,你不怕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这话是纯粹的泄愤,也没指望张启山回答,说完就径直离去。
他不知道,这句话却比刚才那一拳还管用。张启山晃了几晃,站都站不稳,连退数步直到靠在书房的桌子上才稳住身形。
他没有再动,似是累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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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晚上放,一看到小天使催文就不忍心了。谢谢每一个给了支持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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