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

我要当个坑品王者

挚爱 拾

深山/all启向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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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推开门大喝一声 “放开她”,一时间所有武夫全部站起来拿刀对着他和陈深。

那尹新月见了他更是大唤夫君,一声更比一声高,陈深眼见着彭三鞭的脸色越来越差,只觉这丫头当真不知轻重,那腕子肯定得青了。

彭三鞭撂下一句“好好玩玩” 就又拖着尹新月往前走。 眼看着十几个武夫冲过来,张启山拿起供应车上被留下的饮料瓶对着两个武夫的头就敲下去,陈深赶紧守住他后背,一把剪刀也是直取敌人短处。


那彭三鞭对尹新月定是没安好心,两人此战力求速决,加之对方是日本人,也无谓手下留情,张启山一个瓶子敲一个人,一边敲一边往前走,陈深亦步亦趋地守在他背后,一众武夫也是进不了身。

但敌手毕竟人多势众,张启山敲着敲着,瓶子敲没了,他就着手上剩下的两个残余的瓶子做武器,面上浮现一丝狠戾之色,一时间也吓得那些日本人不敢前进。

陈深心道这不是办法,对着窗外就开出一枪。子弹打破玻璃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以剪刀做武器,打的都是近身战,此刻身上沾有大量鲜血,就连脸上都有几滴。他右手持剪刀左手持枪,站在破了的玻璃裹挟而来的风中纹丝不动,一双眼睛也紧张的发红,看起来比张启山还更恐怖些。

张启山趁着武夫们愣神的功夫,拉着陈深越上座位,猛地发力拽倒那行李架把所有喽啰都砸倒在地。
一片哀叫声中,张启山拽了陈深一把就往彭三鞭的方向赶,他夺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刀,一路杀过去,杀得狠绝,半分没留情,但求速度,陈深都差点跟不上他。

彭三鞭把尹新月压在一袋袋的货物上,低头就要亲她的脖子,尹新月连衣服都被撕破了,只在不停地喊救我。彭三鞭才要叫她闭嘴就听见了尖利的破风之声,他背后生耳,扔下尹新月一个翻身。那刀还是擦着他的左臂过去,直把他带的掀翻在地上。

这刀穿透了一层玻璃,又伤了人,也不见减少丝毫威力,改变了一点方向朝前方的货物射去,最后穿透一层草席停下,刀尖上还带着浓重的鲜血。

陈深此刻则在解决最后几个还在喘气的武夫,等他杀了最后一个人,整个车厢的地上密密麻麻铺的全是死人,还不算那些被张启山踹出去的。

陈深只看了一眼,竟是愣住了。除了惊于张启山惊人的战斗力,更因为他虽也曾参军,但并未参与过重大战役,何曾见过如此多的死人。

虽说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可见了这四处是血,遍地是尸的情况,只觉得怨气逼人,不由得晃了神。

他又想到张启山方才如修罗一般,踏着遍地尸体离开,又觉得寒气从脊梁骨窜上来,想要离开,竟是半步也挪不动,直咬破了嘴唇才找回神志。

等他跑到那货厢时正见到那彭三鞭一鞭子抽过来,张启山为了保护尹新月把她抱过来自己迎向鞭子的情景,张启山见到他过来,忙喊了一句 “带她走” 又转身与彭三鞭厮斗。

陈深心领神会,扛了尹新月就往外走,那尹新月大抵是吓到了,也没太挣扎。陈深扛着她,也心疼她是小姑娘,若是带她回包厢,势必要经过那节满是尸体的车厢。

他一个杀过人受过训练的大男人尚且受不住那煞气,尹新月这个大小姐......

陈深正犹豫着,忽然察觉到这车好像是停了,他忙把尹新月放下,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问 “你还好吗?”

尹新月眼睛眨巴两下像是要哭,陈深赶紧领着她走到下车口,趁她想心事就拦腰把她抱下了车。

“尹小姐,张启山确实不适合你。” 他按住不停挣扎的尹新月,

又劝道 “这是乱世,比彭三鞭更可怕的人太多了。你爹可以护你平安,我的衣服里面有钱,买张票回北平吧。”

陈深见她似有犹豫,火车也已经开始鸣笛,他弯下身,给了尹新月一个安慰性的拥抱,就转身跳回了已经开始行使的火车。

透着玻璃见尹新月远去了,陈深心上却没有任何铲除了情敌的轻松感,只觉得疲惫。这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想都没想就回身就想来一个小擒拿,谁料他刚掰住那人的手就听到一声浅浅的痛呼。一听到这人的声音,他下意识就松了手,问 “怎么样?”

张启山把皱着的眉毛展开,也不答他,只问 “尹新月呢?”

“我劝她下车了。”

张启山颇为意外地看他 “她可是自愿?”

“…….算是吧。” 陈深心里还是疲惫的,但一见到张启山,只觉得此人当真不会照顾自己,懒得多说,拽了张启山去唤列车员。

他俩又在一个包厢落座,陈深熟练的去脱他的衣服,剪他的里衣给他看再次被扯开的伤口。

他心里心疼,嘴上忍不住责备 “你这肩伤算是落下了。以后你再狠点,看看你这条胳膊还能拿得动什么。”

张启山右手去握他的手,他眼睛直直望过去 “陈深,今天杀的,都是日本人。”

陈深听出些宽慰的味道,心下才明白自己的纠结与疲惫是由于这是自己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刚才紧张的连手都在抖。

他换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打湿了去擦张启山身上的血渍。忍不住问 “那彭三鞭呢?”

张启山垂下眼帘,陈深看见他的睫毛打在眼睑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

“此事是我们做错在先,我本无心伤他。可是他联合日本人追杀,实在可恶。”

陈深正擦他身上的血渍擦到肩膀,那人痛地缩了一下,陈深连忙撩了他本就没剩多少的里衣仔细去看,只见一条鞭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脊椎末端。

他怒的把帕子往水里一扔,抱着肩膀在狭小的包厢里走了三个来回,也不知自己是在气彭三鞭还是张启山。

最后他终于停下来,那厢张启山还在静默的等着。陈深忽然间意识到,他也很累。

又或者说,他是最累的。

这人身手不凡,从几十个人中走过也能毫发无伤,身上最新的刀伤鞭伤都是为了救旁人无暇分身。除了这些,他身上还有那么多伤,有的都已经发白到看不太出痕迹了。

陈深忽然很想问他,有没有一道伤是为了自己。

他心里正乱,伸了一只手想搭在桌上借力。没料到做这动作时磕到了手腕。

两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包厢内。

陈深有些尴尬把手上的二响环拿下来递给他 “算是我赎回来的,物归原主。”

张启山没接,他自己单手拧了帕子又擦了起来,“既然是陈兄赎回来的,自然该归陈兄。”

要不是之前齐铁嘴说过这二响环的来历,看他这态度,陈深会当真觉得这只是随便什么首饰而已。可知道了这一茬,他心里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不再被阴霾笼罩,看事情也都开明一些,陈深也不想再悲伤春秋。用棉签沾了伤药去涂张启山的鞭伤。

张启山见他终于平和起来,问 “你是第一次杀人?”

陈深不想被他小瞧了,绷着脸不说话,何况他的确不算第一次杀人,只是第一次这么快的杀这么多人,简直浑身浴血。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

张启山眼皮都没抬,道 “为了活命。”

陈深默然,只觉心情又沉重起来,默默涂药。

“你可能查到了,我家原本是捞偏门的。”

陈深点点头。

张启山心里担心他因此对杀人产生阴影,从此对战时犹豫而面临危险,他心思转了几转,心里明白陈深的秉性,旁敲侧击道 

“我从小就习武,躲避机关,应付起尸。从前我以为,算是万夫不当” 

他轻声笑了一下,又说 “其实不过对世界,对人心犹如管中窥豹。”

陈深涂好了药又拆了纱布给他包扎。

“活人比起尸,比机关都恐怖得多。他要杀你,所以你先杀了他。给敌人留生路,就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陈深听出来他讲自己的身世还是为了宽慰他,先是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何须他人费尽心思安抚,再一琢磨,又品出些别扭的关心。

他心思一透彻,声音也稳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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