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 柒
深山/all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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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张启山已不在包厢内。
他也不急着找，按部就班的洗漱吃早饭，才又转回包厢就见张启山身着貂裘，带着毛茸茸的帽子，正在等他。
这人即使穿成这样，也不见半分粗犷，一身肃杀之气倒是把这袍子撑出了别一番气度。
陈深刚想开口取笑这西北贵妇装束，张启山就扔给他一身相似的大衣。他手捧大衣，一句话愣是噎回了嗓子眼。
张启山见他呆了，忍不住发笑，道“这身儿衣服本是二爷准备的，现在用不着，刚好给你。就是你比他高些，可能没那么合身。”
陈深把衣服扔到一边，掏出药瓶。刚要给他吃药，又问 “早饭吃了吗？”
张启山有心看他穿小衣服的笑话，现在一拳打在棉花里，也有些发愣，诚实回道 “没。”
陈深拽了他就往餐车走，还没出包厢门，又把他摁回去坐好。
“你别动，我买了给你，马上回来。”
陈深这趟狗腿跑得开心，不多时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回来。
他一边监督张启山吃早饭一边望着那袍子发呆，只觉着西北贵妇造型也就罢了，还可能生生短上一截，当真是丢人。
张启山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玩心大起，道 “陈兄怎么不穿上试试？”
陈深咬着牙默念着，他是伤号，是伤号。心里一横，左右都是要穿，站起身就把那袍子穿在身上。
那西北人穿的袍子多大上两号，显得人膀大腰圆，要的就是气势。这二月红的型号穿在陈深身上就变成了修身款，只是他肩稍宽一些，有些拧巴，倒也衬得他长身玉立。
张启山本想笑他，此刻却晃了神，只低头喝豆浆。倒是陈深自己面上一赤，悻悻然在对面坐下。
等他吃完了早饭，陈深又给了他药吃，看他面色没有那么苍白，心里稍微宽慰一些。
正午时分，这趟载着二月红和丫头希望的火车终于到达了北平。
然而置身事外的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他们悲剧的开始。
陈深，张启山和齐铁嘴三人下了火车，刚四周打量了一番，齐铁嘴是个急性子，道 “怎么这大名鼎鼎的新月饭店连个接站下人都没派？”
张启山倒是不慌不忙地环视了四周，微皱了眉毛，“在那边。”
另外两人依旧一脸空白，问 “哪里？”
张启山道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这两人方才看见那边有个青衣女子举了写有 “曲如眉”的牌子。陈深看着那朱砂红心里就别扭，这首词他没听过，那厢对这词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张启山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他心里觉得有猫腻，但是无奈现在的身份是个跟班，就跟那副官似的，不能越线。
张启山抬脚就走他也就只能跟着，一路低眉顺眼到了新月饭店。
陈深哪里知道，才这短短几天，他马上就要多一个强力情敌。
三人在新月饭店落了脚，齐铁嘴连声称赞新月饭店，张启山却对此地多有戒备，他遇事防三分的样子倒是跟陈深有些像。
晚饭时分，这三人又去大堂打探情报，齐铁嘴嘴皮子利索，平时也是个爱打听的，此时介绍起了堂上的宾客倒是头头是道。
陈深见这新月饭店走的是古色古香的套路，有个唱戏的兀自在唱着，心里有点无处献舞技的不快。堂上宾客四散，还设有小型赌坊，花样倒也是繁多。
他对西洋玩物都多少有些兴趣，当下注意力全给了赌局那边。只见一个娇俏公子押大小竟是连胜了五六局，陈深看出有猫腻，刚想问问齐铁嘴可知此人是谁。一扭头发现张启山的注意力也全给了那公子，连他扭头都未曾发现。
他心里犯嘀咕，难道这两人认识？
那边齐铁嘴已经多嘴 “佛爷，你看那是不是方才接我们的司机小弟？”
陈深早上未与他二人乘同辆车，皆因这新月饭店派头太大，怕怠慢了客人，每车只后座乘坐两位客人。
张启山又观察了一会儿才道 “你们看那司机小弟，身后有个穿绿衣服的家奴，耳廓奇特，骰子动的时候，她的耳朵也会动，肯定不是寻常人。”
陈深早推论出那公子连胜定是因为有听力不凡的佣人在旁帮忙，他往下细想，道 “不仅是这位姑娘，所有绿衣家奴耳力都不同凡响。”
张启山冲他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懂了他言下之意。三人在这大堂虽看似窃窃私语，但一举一动早在他人观察之中。
张启山立刻开始讲起长沙话，陈深对长沙话研究还不够深，听得懂但是说不太好。干脆也不讲话，只听其他二人把大堂光景一通分析。
三人都觉得彭三鞭这假身份用着不便，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危险，回去后立刻制定了一个偷药的计划，齐八爷是这计划的第一环，向那并蒂莲姐妹宣传《穆柯寨》这出戏。
那边齐铁嘴刚出了门，陈深就开始扒张启山的衣服。他人生的胆大，本无心解释，谁料张启山冷冷一眼瞟过来，他便讷讷地开口 “换药。”
张启山也不管他，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盘算明天的计划。
“你这伤还没好，明天要不我来？” 陈深试着劝他。
“你来？陈长官能耐着性子记住这整首穆柯寨的节奏？”
陈深最是恨这人时不时就要讽刺他的专业素养，他心上恼怒，手下也失了轻重，见张启山敛了敛眉毛，心里才放宽些。他心态放平整，只调笑道 “不然咱俩打个赌？”
张启山倒似颇为意外，“赌什么？”
“赌我能否耐着性子记下这出戏的节奏，若是你赢了，自此我便不跟着你也不会妨碍你在长沙的公务。”
张启山挑起眉毛，“若是你赢了呢？”
陈深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美事，
“那你就得给我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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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lo主过生日啦~ 可惜天蝎座跟狮子座不太配/(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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